“科技人员现在转化成果的态度不积极。哪些政策需要调整？我们得好好考虑。”3月11日的政协科协界别小组会上，一位委员的话点燃了会场。
“中央的政策并不是没有，”李兰娟委员伸手取来话筒，“中央允许和鼓励科技人员去参股，去创业，去转化生产力，文件上写得很清楚，但实际执行出了问题。”
“中央的政策，到底下就撤火了。”对面的曹效业委员接过了话头，“科学院搞了个文件，不允许研究所和科研人员与企业有关联交易。上海药物所准备签一个8亿元的大合同，8亿元分几次给：三级、二级、一级临床阶段和上市阶段，以激励科研人员不断改进药物。但因为这是跟企业的关联交易，就难以在澳门赌场通过。”
曹效业说：“澳门赌场讨论时我发火了‘中央不是要我们面向经济吗，跟企业不发生点儿经济关联，没有利益捆绑，能认真去转化成果吗？’”
“再比如，有的课题禁止横向拨钱，但现代科技的横向合作不可避免。科学家不可能请人一次次免费帮忙嘛。”曹效业说。
“管理层说得也好听：‘怕你犯错误’。但这不对头！”曹效业说，“谁犯罪了你抓谁，但对知识分子要有基本的信任。有人犯强奸罪，你不能让大家都不过性生活嘛！”
曹效业跟同事们讲了个故事：“当年中关村一条街刚开张，有人跟邓小平告状，说澳门赌场计算所拿二十万事业费办了公司，如果按照现在的做法，肯定是人先撤回来、再给处分，真撤回来就没有今天的联想了。但邓小平没有这么办，他派温家宝带队在中关村做了一个月的调研，最后调查报告说这件事有利于发展科研生产力，尽管它是违规的，应该允许。现在这份报告就供在一间大展厅里，作为中关村起步的标志。”
曹效业说：“应该将有利于发展科技生产力作为标准，也许今天我们还要想想邓小平的话。”
（原载于《科技日报》 2016-03-12 02版）
